“小主人为什么不向大家解释？”
鬼奴鬼婴飘在小乖宝左右。
小主人连他们都救，是绝不可能仗着道法高去害人的。
如果真是害人，阎王爷第一个找上门。
小乖宝静静打坐，外界一切干扰都不能扰乱她的心。
秦子墨似乎理解妹妹想法，“欲加之罪，何患无辞？”
水军黑粉这么多，明显都是冲小乖宝来的。
解释有用的话，还要警察做什么？
秦暮身为特警，最能体会这种感触。
“对于有些人，非暴力不合作。你不揍的他满地找牙，他是不会老实的。”
更有甚者，就算揍得他们满地找牙，只要给他们机会，他们还是会反扑的。
恶人是杀不尽的。
只要有一点腥味，就会死灰复燃。
“宝贝不怕……”秦夫人心疼的小乖宝搂入怀中，“奶奶在……奶奶保护你……奶奶支持你……”
静心打坐的小乖宝产生了一丝波动，睁开眼睛，“谢谢奶奶。”
沈淑看着面前的小娃娃，此时此刻她好像才真正了解她。
“没想到小天师小小年纪，竟然比我们这些大人承受的还要多……”
她自惭形秽。
三岁大的小娃娃，为了行道，宁可得罪天下人，被上恶人的黑锅。
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和恶意抹黑，她仍然勇敢，坚定不移的行自己的道。
沈淑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怪不得她的孩子宁愿游荡人间，也要追随小乖宝呢。
小娃娃都做到如此，作为大人她也要表示些什么。
“小天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，勇气和道心之坚定是我等修道者学习的榜样。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，沈淑万死不辞。”
“对对对，”秦局长妇唱夫随，“有什么用到我们的尽管说，我们绝对上刀山下火海，不带一丝犹豫的！”
能和这么厉害的小天师绑到一块，是他的荣幸。
这样的大腿，可不得抱紧喽。
“就你？”玄清道长扫量着他一身肥肉。
猪肉涨价的时候，或许他还能有点用。
秦局长有自知之明，嘿嘿傻笑，“本局长还是有点用的。比如，小天师可以把吸干人的理由告诉我，我让许洋发布出去。”
许洋可是写作小能手。
有了他的文笔，加上警察局的威信。
就算有人故意捣乱，至少能让有脑子的人知道。
比如他们。
局长好奇的要死，“那些被吸干的人到底犯了什么错啊？”
小娃娃哪都好，唯一的缺点就是手段太暴力，根本不给人半点解释。
其他人也很好奇。
包括鬼怒鬼婴，他们刚才吸的时候心惊胆战。
那可都是活生生没有任何重大罪孽的活人啊！
这样给地府强行送人，真的没有问题吗？
小乖宝看着大家求知的眼神，苦难的整理着措辞。
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，是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解释的。
“这么说吧，他们的出生本身就是错。因此，哪怕他们一生都做善事，也是在为恶魔提供能量。”
“就好比……魔鬼的果实，恶鬼的摇钱树，邪道的工具人……”
小乖宝很努力的举例子。
例子很生动好懂，也很玄学抽象。
在小说里可以写写，在现实中跟人这样说，绝对会被当做精神病。
因为如此虚无缥缈的理由就杀人……
“难道，就没有一个修道者发现吗？”沈淑还是不解。
天底下修道者那么多，高人还是有的。
她不相信就只有小乖宝一人发现了。
“发现又怎样？”玄清道长愤愤不平，“他们敢做吗？”
修道者又不是傻子，谁会放着明摆的鬼不抓，来做这种捞不着好处还惹一身骚的苦差事？
刚才被吸干的人不在少数。
大家你不做我不做，数量只会越来越多。
如此庞大的数量，不是一朝一夕完成的。
这个问题已经存在太久了，再没有人去处理的话，定会出大乱子。
这就是小乖宝出山的理由。
不是她想做。
而是她不得不去做。
大家同时想到了这一点，目光齐聚在三岁的小娃娃身上。
鬼奴突然感觉自己九世功德毁于一旦也没有那么惨。
再惨能惨过小主人？
“事到如今，我们做什么都是错的。”玄清道长烦躁的抓着头发。
现在的局面，他一开始就知道。
因此才三天两头想着带小乖宝跑路。
“在努力扮演好人的坏人面前，无论我们怎样做，都会变成坏人。”
“当所有坏人都在扮演好人的时候，好人不是被逼疯，就是会被逼成坏人。”
没办法。
现在的法治社会，人人都想做好人。
没有人比坏人更懂得如何钻法律的空子。
最坏的人往往伪装成大善人。
这是一盘死棋。
无解。
“看来，天道真要换新秩序了。”沈淑有感而发。
看似一片祥和的和平盛世下，其实已经腐败不堪。
好人全被逼到了阴暗角落。
坏人全部穿上华丽衣裳，占据了所有舞台。
谁又来扭转乾坤呢？
谁又有那个本事一个人对抗全世界呢？
网上的舆论还在发酵。
玄清道长的心情沉入了谷底。小乖宝是他一手带大的宝贝徒弟，他不想让她一个人走入深渊。
“乖宝，”玄清道长神色复杂，“你在走一条绝路。现在回头还来得及……”
至少，大家可以保护她一生。
让她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无忧无虑的度过美好的一生。
就像真正的小公主一样，享受她本应该拥有的荣华富贵。
秦家人的心也很沉重。
不过他们尊重小娃娃的决定。
“乖宝，”秦老爷以一家之主的身份，威严道，“请你记住。”
“不论你做什么，我们永远与你同在。”
又拽又酷的不良萌娃，此时露出灿烂无邪的大大笑容，“谢谢爷爷~谢谢大家~”
她的选择一直没有变过。
此时，变得更加坚定。
她看着担心不已的狮虎，摇头叹了口气，“狮虎，难道你还不明白吗？”
“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路。”
在她选择站在大家对立面时，就已经没了任何道路。
不论是退路，还是前进的路。
“至少，”她调皮的眨眨眼，“绝路也是嘛~”
秦家人全都挺直身躯，站在小乖宝身后。
摩拳擦掌，跃跃欲试。
没有路？
那就打出一条来！
